第三十四章 “不是我的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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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002年的瘟疫全球只造成了800人死亡,和黑死病过境全城人一起死亡的惨烈景象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1665年的那场伦敦瘟疫造成了8万人死亡,比14世纪侵袭全欧洲的黑死病要小多了。

    瘟疫过后英国政府着手改善地区卫生,伦敦非常干净,并不是因为真的国民素质高,而是因为怕死,到科克沃斯那种人口密度低的工业城市就可以看到到处都是垃圾。

    这场瘟疫被认为是荷兰传进来的,英国是岛国,和欧洲本土隔着一条英吉利海峡,大海能阻隔很多疾病的传播,却不能阻拦从阿姆斯特丹运送棉花的商船,从1663年到1664年阿姆斯特丹一样遭到瘟疫蹂躏,伦敦最先遭殃的是外围码头以及贾尔斯教区,在这两处生活的事贫困的工人阶级,处于社会底层的患者并没有被关注和记录,因此伦敦大瘟疫的首个案例是1665年4月12日确诊的丽贝卡安德鲁斯。

    当皇室逃到牛津之后,伦敦市市府参事和其他主要当局官员选择了谨守岗位,当时绝大多数商业活动已经陷入瘫痪状态,只有少数品格高尚的牧师、医生和药剂师愿意留下,在瘟疫肆虐的整个夏天协助其他民众生活。

    广州是个沿海港口城市,疫情不一定是从陆上发生,也有可能是从海船带来的,在阿姆斯特丹爆发的鼠疫不一定就是本土产的,同样在广州爆发的瘟疫不一定就是广州人的问题。

    好在现在科学比17世纪发达,可以研究瘟疫的源头,黑死病的源头却难找了,甚至研究它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,掘开那些埋葬黑死病的墓地有可能让那个可怕的魔鬼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在沙士病肆虐期间,有很多民众用米醋消毒,伦敦瘟疫期间官方也在街头焚烧各种有强烈气味的物质,比如辣椒、啤酒花和**,并且强烈督促市民吸食烟草吐出烟雾,希望凭此抵御细菌在市内散播。

    人类在面对未知的时候,用已知手段无法起效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,伦敦瘟疫的时候捕杀城内所有猫狗,广州则捕杀果子狸,也许,人杀错“元凶”了。

    14世纪中叶意大利南部塔兰托城一带出现一种奇怪的传染病,当时的人相信这是由一种名为塔兰图拉的蜘蛛咬伤所致,受伤的人必须疯狂跳舞到全身大汗才能排出体内毒素,直到几个世纪之后才发现罪魁祸首是黑寡妇蜘蛛。

    伦敦大火虽然被官方说是一个面包店没有关火造成的,但在前一年瘟疫肆虐的时候,市政府就在日以继夜地在城区内燃烧大火,借此令空气变得洁净。

    为了避免传染,那些患者所著的房子都被死死封住,即便里面的人还活着,禁闭的大门上刷红十字,每天只有限定的时间由专人送食物和水进去,于是成千上万的人在家里以这种凄惨的方式死了。

    他们的尸体并没有被集中掩埋,被一把火烧了和被扔进乱葬岗的下场不知道谁更惨一点,每到夜晚运尸车“咕噜咕噜”的车轮声和那哀婉的车铃声成了人么所熟悉的梦魇,那场大火烧毁了绝大部分病死者的房屋,此后伦敦城在大火的基础上重建,城市在瘟疫过后又获得了新生。

    然而在瘟疫第二年,社会秩序开始恢复正常,新的危机又出现了,在瘟疫期间英国没有停止和欧洲大陆的贸易,法国在接下来的冬天马上遭殃,新一轮疫情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斯图亚特王朝的统治者在瘟疫期间依旧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,他们对伦敦灾民的疾苦熟视无睹,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避免疫情扩散,疫情随着商旅开始在周边的小镇、村庄蔓延,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小镇亚姆,城里75%的居民都死了,人们发现瘟疫是与商旅有关后立即断绝所有对外的运输往来和接触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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